第298章 短命皇帝的救赎39 收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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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江漓冷笑，太后说的彻查到底，无非是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。
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，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。
“太后娘娘，既要彻查，又何必等到日后？现在就能查。
“外袍是尚衣局连夜赶制的，若是有人要动手脚，尚衣局的宫女就是最容易下手的，她们自然有重大的嫌疑。
“送衣服来景和宫的所有宫女太监，皆有接触这件衣服的可能，自然也有嫌疑。
“景和宫中，为尚衣局的宫人引路的太监宫女，也有嫌疑。
“太后娘娘方才也说，要查个彻底，不如就把这些人叫过来，当着诸多后宫妃嫔的面，当着祭司的面，当着天上稷神的面，问个清楚吧。”
太后慌忙说道：“何必如此大费周章！哀家自有彻查的办法。”
“还有什么办法比让天上稷神亲自观摩的办法好呢？当着稷神的面找出真凶，这么好的机会向他老人家证明我云晟子民的虔诚之心有何不可？”
太后顿时没了反驳的话。
皇帝也开口说道：“朕也认为，此方法可用。太后若是嫌麻烦，还有朕呢。”
若说太后刚才是被顾江漓怼的哑口无言，现在是真正的无话可说了。
她略带紧张地看向方珣，正在思考着解决的办法。
顾江漓有意把所有人召集过来，表明上是当着稷神的面查出真相，实际上就是要当着这诸多后宫妃嫔的面，让那些宫人指认方珣。
太后眉心紧蹙，有些慌乱。
此时的小安子却十分懂事地站出来提醒道：
“禀皇贵妃娘娘，陛下，如果要找齐所有与这件外袍有接触的人，那么还有一个人也有机会接触这件衣服。”
顾江漓嘴角带笑，向小安子投去赏识的目光。
皇帝问道：“谁？”
小安子答：“正是小殿下。这外袍，是小殿下亲自送到景和宫来的，奴才亲眼所见。”
荷花也急忙跪下，“回陛下，奴婢也是亲眼所见，的确是小殿下送来的这件衣服，那时候，奴婢还非常意外，按理说，以小殿下尊贵的身份，是用不着做这些下人该做的事情的，所以臣妾急得清清楚楚。”
荷花的话刚说完，周围便不断有景和宫的宫人开始发出声音：“回禀陛下，确有此事，奴婢也是亲眼所见。”
“陛下，奴才也看到是小殿下亲自送来的。”
……
顾江漓暗自高兴。
这方珣暗地里是得罪了多少人，才让这些宫人在这种时候都来指认他的罪过。
皇帝做出有些惊讶的模样，看向方珣：“你亲自送衣？尚衣局是没人了吗？这种事怎么还轮得到你来做？”
方珣肩膀一缩，慌乱之下唯有看向自己的皇祖母。
皇帝看到他的眼神，带着愠怒问道：“你自己不会说话，一定要太后帮你说？”
方珣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，皇帝一吼，他就被吓得低下了头，“我……我的确是给皇贵妃娘娘送了衣服。”
皇帝冷眸微凝，“你在衣服上动手脚了吗？”
“没有没有！我没有！”
他言辞激烈，否认的话却很苍白，除了“没有”二字，再也说不出其他。
他一个孩子，做出这样的反应，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。
方珣只能无助地向太后求救，“皇祖母，你快说句话呀。”
太后叹了口气，又开口：“皇帝如此咄咄逼人干什么？现在还不能确定与珣儿有关，就凭他来送衣服就能给他定罪了？他兴许只是太久没看到皇贵妃，想要见见他罢了，有什么奇怪的？”
顾江漓勾起唇角：“太后娘娘，其实除了衣服上做手脚以外，蝗虫的来历，也十分重要。
“这毕竟是皇宫，蝗灾远在齐州，蝗虫从何而来？
“只要知道了这蝗虫的来历，就不难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用这个计策来害人了。”
太后满脸的不乐意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顾江漓慢悠悠道：“我想说，小殿下腰腹间有一个荷包，荷包的大小比寻常的荷包大得多了，如果有人想要把蝗虫带到这祈福仪式上，这个荷包倒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太后一听，目眦欲裂，满腔的怒火差点从眼睛里迸发出来：“皇贵妃！你欺人太甚！仅凭你的猜测，就想说珣儿是带着蝗虫入宫的人吗！”
顾江漓看着她发怒，反倒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她神情变冷，语气也重了许多，“太后娘娘这么急干什么，想要知道我猜的对不对，看看小殿下的荷包就行了。
“这么几只蝗虫挤在一个荷包里，难免会被挤掉些翅膀啊、脚上的毛之类的，稍微查看一下就能清楚了。”
方珣一听，立马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腰间的荷包。
皇帝又向刘丰递了一个眼神，刘丰立马就到方珣的跟前，向他讨要荷包。
但方珣却用双手死死护住，怎么也不肯交出来。
他是小殿下，刘丰不好动粗，两人就这么僵持着。
年纪轻的方珣不知道，他越是这样，就越是心虚，越是证明他的荷包里有着见不得人的东西。
“小殿下若是心里没鬼，就大大方方地给刘公公看看，你要是不敢，陛下就要治你的罪了。”顾江漓出声提醒道。
太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，难看至极。
皇帝冷喝一声：“刘丰，取下他的荷包！”
皇帝发号施令，刘丰也有了强行动手的理由。
荷包被硬生生的拽下来。
方珣急得直跺脚，恨不得从刘丰手里把那荷包再抢回来。
刘丰一顿查找，不敢漏过一丝一毫的可疑的地方。
最后，他大喊：“陛下，皇贵妃，果然有小半截羽翅！”
此言一出，便是证据确凿了。
“方珣，你收揽蝗虫，构陷皇贵妃，扰乱祈福，该当何罪！”
皇帝大怒，方珣立刻跌倒在地上。
太后急了，“皇帝，他只是一个孩子，找了些蝗虫放在荷包里，这何罪之有？”
皇帝怒极反笑，“太后觉得，这只是件小事？”
“小孩子玩一些虫子有什么好稀奇的？就算是今日无意放出了虫子，也与构陷皇贵妃无关！”
“母后觉得朕是傻子？还是觉得这在座的所有人都是蠢货？！”
皇帝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，所有人都冷不丁的一骨碌跪了下去。
就连太后看到他眸子里的狠戾之色，也被吓了一跳。
“皇帝……你这是在吼哀家？”太后不可置信地询问。
皇帝却并不回话，而是言辞犀利地说：
“方珣小小年纪，他能想出来这些害人的法子吗？他背后到底是谁给他出的主意，需要朕再审吗？
“这祭司乃是母后亲自举荐，他莫名其妙突然就说出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妖邪，当真是他神力受损吗？
“蝗灾久久无法根治，便有人提出这祈福之法，祈福仪式之上蝗虫现身宫中，这其中暗藏着的弯弯绕绕，你当真认为朕想不明白吗？！母后！”
他大喊一声，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太后面前，微低着头，在她面前，一个字一个字低声地说：
“朕早就警告过楚檀儿，让她不要再起异心，她要对皇贵妃怎么做，朕就对她的孩子怎么做。对您来说，也是一样。”
太后这时候真的慌了，因为她从皇帝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凛冽的杀气。
“你……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您会知道的，母后。”
皇帝支起身子，下了命令：“来人！方珣扰乱祈福，构陷皇贵妃，意图谋害皇嗣，罪孽滔天，不可饶恕！即刻收押，择日问刑！”
顾江漓冷笑，太后说的彻查到底，无非是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。
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，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。
“太后娘娘，既要彻查，又何必等到日后？现在就能查。
“外袍是尚衣局连夜赶制的，若是有人要动手脚，尚衣局的宫女就是最容易下手的，她们自然有重大的嫌疑。
“送衣服来景和宫的所有宫女太监，皆有接触这件衣服的可能，自然也有嫌疑。
“景和宫中，为尚衣局的宫人引路的太监宫女，也有嫌疑。
“太后娘娘方才也说，要查个彻底，不如就把这些人叫过来，当着诸多后宫妃嫔的面，当着祭司的面，当着天上稷神的面，问个清楚吧。”
太后慌忙说道：“何必如此大费周章！哀家自有彻查的办法。”
“还有什么办法比让天上稷神亲自观摩的办法好呢？当着稷神的面找出真凶，这么好的机会向他老人家证明我云晟子民的虔诚之心有何不可？”
太后顿时没了反驳的话。
皇帝也开口说道：“朕也认为，此方法可用。太后若是嫌麻烦，还有朕呢。”
若说太后刚才是被顾江漓怼的哑口无言，现在是真正的无话可说了。
她略带紧张地看向方珣，正在思考着解决的办法。
顾江漓有意把所有人召集过来，表明上是当着稷神的面查出真相，实际上就是要当着这诸多后宫妃嫔的面，让那些宫人指认方珣。
太后眉心紧蹙，有些慌乱。
此时的小安子却十分懂事地站出来提醒道：
“禀皇贵妃娘娘，陛下，如果要找齐所有与这件外袍有接触的人，那么还有一个人也有机会接触这件衣服。”
顾江漓嘴角带笑，向小安子投去赏识的目光。
皇帝问道：“谁？”
小安子答：“正是小殿下。这外袍，是小殿下亲自送到景和宫来的，奴才亲眼所见。”
荷花也急忙跪下，“回陛下，奴婢也是亲眼所见，的确是小殿下送来的这件衣服，那时候，奴婢还非常意外，按理说，以小殿下尊贵的身份，是用不着做这些下人该做的事情的，所以臣妾急得清清楚楚。”
荷花的话刚说完，周围便不断有景和宫的宫人开始发出声音：“回禀陛下，确有此事，奴婢也是亲眼所见。”
“陛下，奴才也看到是小殿下亲自送来的。”
……
顾江漓暗自高兴。
这方珣暗地里是得罪了多少人，才让这些宫人在这种时候都来指认他的罪过。
皇帝做出有些惊讶的模样，看向方珣：“你亲自送衣？尚衣局是没人了吗？这种事怎么还轮得到你来做？”
方珣肩膀一缩，慌乱之下唯有看向自己的皇祖母。
皇帝看到他的眼神，带着愠怒问道：“你自己不会说话，一定要太后帮你说？”
方珣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，皇帝一吼，他就被吓得低下了头，“我……我的确是给皇贵妃娘娘送了衣服。”
皇帝冷眸微凝，“你在衣服上动手脚了吗？”
“没有没有！我没有！”
他言辞激烈，否认的话却很苍白，除了“没有”二字，再也说不出其他。
他一个孩子，做出这样的反应，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。
方珣只能无助地向太后求救，“皇祖母，你快说句话呀。”
太后叹了口气，又开口：“皇帝如此咄咄逼人干什么？现在还不能确定与珣儿有关，就凭他来送衣服就能给他定罪了？他兴许只是太久没看到皇贵妃，想要见见他罢了，有什么奇怪的？”
顾江漓勾起唇角：“太后娘娘，其实除了衣服上做手脚以外，蝗虫的来历，也十分重要。
“这毕竟是皇宫，蝗灾远在齐州，蝗虫从何而来？
“只要知道了这蝗虫的来历，就不难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用这个计策来害人了。”
太后满脸的不乐意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顾江漓慢悠悠道：“我想说，小殿下腰腹间有一个荷包，荷包的大小比寻常的荷包大得多了，如果有人想要把蝗虫带到这祈福仪式上，这个荷包倒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太后一听，目眦欲裂，满腔的怒火差点从眼睛里迸发出来：“皇贵妃！你欺人太甚！仅凭你的猜测，就想说珣儿是带着蝗虫入宫的人吗！”
顾江漓看着她发怒，反倒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她神情变冷，语气也重了许多，“太后娘娘这么急干什么，想要知道我猜的对不对，看看小殿下的荷包就行了。
“这么几只蝗虫挤在一个荷包里，难免会被挤掉些翅膀啊、脚上的毛之类的，稍微查看一下就能清楚了。”
方珣一听，立马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腰间的荷包。
皇帝又向刘丰递了一个眼神，刘丰立马就到方珣的跟前，向他讨要荷包。
但方珣却用双手死死护住，怎么也不肯交出来。
他是小殿下，刘丰不好动粗，两人就这么僵持着。
年纪轻的方珣不知道，他越是这样，就越是心虚，越是证明他的荷包里有着见不得人的东西。
“小殿下若是心里没鬼，就大大方方地给刘公公看看，你要是不敢，陛下就要治你的罪了。”顾江漓出声提醒道。
太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，难看至极。
皇帝冷喝一声：“刘丰，取下他的荷包！”
皇帝发号施令，刘丰也有了强行动手的理由。
荷包被硬生生的拽下来。
方珣急得直跺脚，恨不得从刘丰手里把那荷包再抢回来。
刘丰一顿查找，不敢漏过一丝一毫的可疑的地方。
最后，他大喊：“陛下，皇贵妃，果然有小半截羽翅！”
此言一出，便是证据确凿了。
“方珣，你收揽蝗虫，构陷皇贵妃，扰乱祈福，该当何罪！”
皇帝大怒，方珣立刻跌倒在地上。
太后急了，“皇帝，他只是一个孩子，找了些蝗虫放在荷包里，这何罪之有？”
皇帝怒极反笑，“太后觉得，这只是件小事？”
“小孩子玩一些虫子有什么好稀奇的？就算是今日无意放出了虫子，也与构陷皇贵妃无关！”
“母后觉得朕是傻子？还是觉得这在座的所有人都是蠢货？！”
皇帝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，所有人都冷不丁的一骨碌跪了下去。
就连太后看到他眸子里的狠戾之色，也被吓了一跳。
“皇帝……你这是在吼哀家？”太后不可置信地询问。
皇帝却并不回话，而是言辞犀利地说：
“方珣小小年纪，他能想出来这些害人的法子吗？他背后到底是谁给他出的主意，需要朕再审吗？
“这祭司乃是母后亲自举荐，他莫名其妙突然就说出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妖邪，当真是他神力受损吗？
“蝗灾久久无法根治，便有人提出这祈福之法，祈福仪式之上蝗虫现身宫中，这其中暗藏着的弯弯绕绕，你当真认为朕想不明白吗？！母后！”
他大喊一声，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太后面前，微低着头，在她面前，一个字一个字低声地说：
“朕早就警告过楚檀儿，让她不要再起异心，她要对皇贵妃怎么做，朕就对她的孩子怎么做。对您来说，也是一样。”
太后这时候真的慌了，因为她从皇帝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凛冽的杀气。
“你……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您会知道的，母后。”
皇帝支起身子，下了命令：“来人！方珣扰乱祈福，构陷皇贵妃，意图谋害皇嗣，罪孽滔天，不可饶恕！即刻收押，择日问刑！”